文 | 刘娜
来源 | 闲时花开(ID:xsha369)
1
相识20年的老友,给我讲这样一件事。
昨天晚上,吃过晚饭,他一如既往地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看新闻,妻子收拾完碗筷去洗衣服,做完作业的女儿突然走过来,用不满的语气冷不丁地对他说:“爸,你很早就不爱我妈了吧。”
他心里一惊,慌忙放下手机,辩解道:“我怎么会不爱你妈呢。她是我媳妇,是和我结婚的人,也是生养你的人……”
但这个解释,并没有让10岁的女儿满意。
女儿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像个蓄谋已久的小敌人,用机关枪似的小嘴巴“笃笃笃”地向老友毫不留情地发出进攻:
“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你爱她呀。你下班回来,就知道玩手机睡懒觉,妈妈再忙你也不帮她。上次她腰疼得直不起来,你回来却翘着腿看电视,还指望她给你做饭。
我从没有见你给妈妈买过衣服和包包,更不要说送她玫瑰和项链了。还有,你们从不像电视里的夫妻那样,走路牵手,拥抱再见……”
老友正要解释“我们都老夫老妻了,你妈妈不会在意这些的”,却抬眼看见了站在卫生间门口的妻子:那个和她相恋15年结婚12年的女人,因听了女儿的话眼角有泪滑落。
“如果不是孩子谴责我,我还真不觉得有啥问题,好多夫妻不都这样么。”
老友说,这些年,生活太累了爱情早没了,当初的心动和浪漫早不见了,自己渐渐习惯把妻子所有付出当成理所当然了,已经很久没对她嘘寒问暖了。
是昨晚孩子的问和妻子的泪,让他突然明白,这些年虽然他拼命挣钱养家,从不采摘野花,但依然不是称职的父亲和合格的丈夫:
他没有用一点一滴的行动让孩子看到父母相爱的模样,也没有用一举一动的温暖让妻子得到温柔长情的富养。
2
父母是否相爱,孩子非常明白。
采访过一位自闭症患儿的妈妈。
儿子2岁时被确诊为自闭症,她历经恐惧、绝望和焦虑,最终还是放弃生意离开家乡,带着儿子到省城接受专业训练。
两地分居,长期奔波,病患碾压,她和丈夫的感情在距离和压力的折磨下,出现重重问题:丈夫不知何时有了第三者,第三者怀上丈夫的孩子,并以此要挟让她离婚。
儿子漫长的治疗遥遥无期,丈夫移情的背叛当头一棒。虽然为母则刚,但腹背受敌,钢铁如她者也痛苦绝望。
那段日子,她擦干泪强作欢颜带儿子治病训练,儿子睡后她独自流泪到天亮。
有个周末,她整理儿子的书本时,发现一张半页的纸,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画了三幅图:
第一幅,是爸爸妈妈拉着一个小人;
第二幅,是爸爸背过身走开,妈妈独自拉着小人;
第三幅,是妈妈一个人,脸上的泪从眼角一直淌到脚面。
她握着这半页纸,跑到卫生间里忍不住号啕大哭。
她以为自己掩饰得足够好,不料自闭失语的儿子心里清清楚楚。5岁的他不仅完整地画下父母感情的突变,而且准确地画出了妈妈压抑悲伤的眼泪。
父母婚姻的质量,就是孩子眼中爱的最初模样。
相恨相杀的父母,在孩子心中种下恐惧和悲伤,让他穷尽一生也难以走出原生家庭的影响。
相亲相爱的父母,在孩子心头撒下安稳和阳光,让他拼尽全力也要找到自己心中那片芬芳。
3
3年前,我负责的情感专栏上,以《我已亭亭,无忧亦无惧》刊登过一个女孩的故事。
记得,她来信说:“我虽然28岁了,单身却不恐婚。比我还不着急的,是我的父母。从我18岁时,他们就一直教育我,这世上很多事儿可以不遂我心,但唯有结婚必须和相爱之人。”
她的父母是普通的小镇居民。穷小子出身的爸爸在镇上偶遇长辫子的妈妈后,就展开爱情攻势。
因爸爸家兄弟太多家底太薄,外公外婆一开始不同意这门亲事。为出人头地,24岁的爸爸在高考恢复第二年考上了大学,顺利拿到商品粮,如愿抱得美人归。
虽然妈妈没有爸爸学问高,但爸爸对妈妈的宠爱却让她看见爱情的模样:
爸爸刚在城里上班时,每次回来都会给妈妈买礼物,从发卡手绢,到裙子大衣。
为让妈妈免受妯娌间的气,爸爸把二话不说连夜把妈妈接到城里来,从此很少回去。
妈妈爱吃绿豆糕,爸爸每月发工资后第一件事就是买一兜绿豆糕,这习惯保持到现在。
为供养她和哥哥读书,妈妈后来开间烟酒店,爸爸一下班就把妈妈从店里撵回来自己看店……
当然,妈妈也很爱爸爸。
妈妈至今谈起爸爸当年爬到树上捅开外公家窗户给她扔情书的事儿,脸上还闪烁少女般的羞涩。
她说:
“小时候,不觉得父母间这些爱情往事有什么。长大后,才觉得父母的相亲相爱就是对孩子最好的爱情教育。”
我与一小部分读者保持长久联系。这位姑娘是其中一位。
上周,31岁的她订了婚。朋友圈里,她发了一张自己和爱人十指紧扣的照片,配文为:“只要最后是你,晚一点也没关系。”
真好。
那个有机会看着父母相爱模样长大的姑娘,也会在婚姻中把爱人看得珍贵而重要,把生活过得安稳而美好吧。
4
最好的爱的教育,是父母相亲相爱。
最好的家庭教育,是父母不断成长。
奥斯卡电影《爱》中,于佩尔饰演的女儿对年迈遭遇爱情考验的父母说:“小时候,我放学回家,经常听见你们在房间做爱的声音。我觉得很心安,知道你们爱着彼此,不会离开对方。”
是的,对于孩子来说,家庭带来的重要安全感之一,就是确信父母彼此相爱。
前段时间,因为工作和买房,我一度陷入选择的两难和焦虑,对先生缺乏耐心和接纳,也时常因琐事和他发生争执。也就是在那段时间,儿子患上流感,久治不愈,学习下降。
我意识到问题在自己,向先生坦诚了自己的压力和痛苦。好在,他一向宽厚待我,我们渐渐好起来。
有天下午,儿子骑着平衡车在前面跑,我和先生牵着手走在后面。儿子看见我们,开心地返回来对我说:“妈妈,这才是你和爸爸谈恋爱时的样子啊。”
每个孩子都是敏感的观察家。
他们未必知道什么是恋爱,却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爱存亡的气息,并以或健康自信的生长或患病叛逆的症状,提醒父母拥有怎样的婚姻质量。
5
一个人对待伴侣的态度和温度,藏着这个家未来的风水和命运。
为人父母的两大误区,一是长大成人后,就忘记自己也曾是敏感的孩子;二是结婚生子后,就渐渐忽略了爱人的性别。
前者,让我们想当然地站在所谓正确角度上对孩子妄加指责,而忽略对他们感同身受的理解和接纳。
而后者,让我们渐渐对那个陪我们最久的爱人丧失爱的能力,甚至把婚姻亲手送进冰冷的坟墓。
我们打着“工作太忙”“生活太累”“老夫老妻”乃至“平平淡淡才是真”的名义,对爱人怠慢,对婚姻偷懒,对家庭推责。
恰恰忘记了,忙碌到忘记生活的不是工作,而是焦虑的我们;疲倦到懒得亲吻的不是婚姻,而是枯竭的灵魂。
直到有一天,我们的爱人因为别人一句甜言蜜语或一个廉价礼物,身陷出轨,背叛婚姻,而我们的孩子在父母相杀相恨中,变成问题儿童或重蹈不幸婚姻,我们才恍然大悟:
相互消耗的父母不仅毁掉了彼此,还毁掉了孩子的一生和家庭的未来。
最幸福的家,是爸爸爱妈妈,妈妈爱着爸爸和我们。
愿每个孩子都有机会看见父母相爱的模样,愿每位父母都有修为成为孩子爱的榜样。
* 作者介绍:刘娜,混迹媒体圈十余载,发表文字量百万字,能写亲情乡愁故事,也会写教育职场热点。公众号:闲时花开(ID:xsha369)。
谁能想到转世却坚决不肯遗忘前世的那种决然,还有恐惧?明明身体是个襁褓中的婴儿,内心却经历过那么多爱恨情仇、生离死别。
看着拼了命想抚养我长大的“爹娘”,看着突然变成婴儿的自己。我想大声喊叫,可发出来的只有哇哇的啼哭声。
我晚上睡不着,睁眼排斥的看着抱着自己的“娘亲”。她只要一哼歌,我就想起自己从前的爹爹,越发哭得厉害。我硬着头皮,不愿意喝她的奶水,也不想吃任何东西。
直到有一天,“爹娘”说我是被恶鬼缠身了,请来法师驱魔。法师给我起了名字,叫云小仙,为了震慑我体内的魔鬼。我动了动嘴角,觉得他可笑极了。
我当然不见好转。
直到有一天,“娘亲”抱着自己失声痛哭:“小仙,你到底怎么了,娘可不能没有你啊!”说罢,便跪在窗前磕了一整晚的头,头发蓬乱双目失神,一脑门的血顺着鼻梁留下来。
我在摇篮中动容的看着这一切,渐渐停止了哭泣,慢慢的试着接受这一世的自己,告诉自己,从今往后,他们就是我的家人。
**********
我的家在瑶歌城郊外,安静避世。门前有一大片桃花林,是我自己亲手种的。我在桃林布下了结界和阵法,一来世道混乱,保护家人不受妖魔伤害。二来阻挡自己的气息,不让人发现我的存在。
清晨一缕阳光刚好照到这里,我弹指换了身寻常百姓的衣服,推开门轻手轻脚走进院子。
父亲姓云,是个小有名气的大夫,经常在城里给穷苦的百姓施药看病。我直接走到后堂的药方,他果然已经在那里整理药材。看到我,他惊喜的笑了笑:“小仙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
我把从风半夏那里抢来的珍贵药材给他,他更加欣慰:“这趟出门果然有收获,也不枉你花了那么长时间。”
我笑着点头。自己究竟外出做了什么,绝对不能让家人知道。
我还有一个哥哥,整日嬉皮笑脸,他最大的心愿,就是成为仙剑游走江湖。他曾一度想离家出走,到长留拜师学艺。
当然,这个愿望在他十四岁,我九岁的时候,就被我扼杀在摇篮中了。
道玄老者的预言,长留的天劫,我忘不了。
三十年为期,算一算时间,越来越近了。
“我请教过一位高人,她说我命中注定有仙缘,去长留修道必有所成。”
我问:“谁说的?”
“异朽阁主。”
“她向你要了什么代价?”
“一两银子。”
我头也没有抬:“毫无疑问,你被她耍了。”绿鞘又跟我哥瞎说些什么,找机会一定好好说说她。
瑶歌城依旧,异朽阁依旧。
十几年六界动荡,并没有影响这里。门外依旧是拿着各式各样礼物,排队等待异朽君回答问题的百姓。
只是谁能想到,异朽阁主十六年前便换作他人。
这十几年,各派斗争日益激烈,魔界内部更是不择手段,谁得到异朽阁的帮助,就多了一条有力的臂膀。
其间,不知道有多少人试图离间我和绿鞘之间的关系,但全部已失败告终。
而在仅有的少数了解那段往事的人心中,明白我们两人几乎牢不可破的关系,却有着淡淡的伤感。
宽大的黑斗篷连着帽,遮住绿鞘半个脸庞。此时,她正默默的坐在异朽阁最重要、最隐秘的一个房间里。
蜿蜒曲折的云梯徘徊而上,仿佛升入云端。
推开黑色的木门。
房间很大,而且很冷。,丝丝寒气,从几乎透明的冰台之上,飘荡起来。
男子穿着月白色的长袍,双手交叉放在身前,安静的躺在上面。在丝丝飘起的白色寒气中,他的脸庞看去有些苍白。
玄冥镜和回风铃交相辉映,在大殿上空发出奇异的光彩,可再无法注灵到他的体内。
如今的他,只是一个墓土塑造的驱壳,一个我麻痹自己的念想。
他再也无法醒过来。
见我走进来,绿鞘点了下头,缓缓退了出去。
整个房间,突然变得很静,如死一般的寂静。
我坐在东方彧卿身边,轻轻地道:“东方,我回来了。抱歉这么久才回来,之前和杀姐姐去了西边大漠,收复了那里的风魔族。”
……
“你放心,接下来几天我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,替阿爹抓药,和哥哥逗趣,不会乱跑。”
……
“哦,对了,昨天我偷偷避过了守卫,暗中回了趟竹海峰,顺便把小白带了出来。你见过它吧,就是哼唧兽,当年我流放蛮荒,是它一直保护我帮助我。没想到我在竹海峰还能见到它。”
……
“我还去了后山的观竹台,就是当年你扮做慕寻时教我练剑的地方。周围已经杂草丛生了,不过那根断了一半的竹子还在那里……原来还有些东西是没有变的……”
……
“东方……”我轻声地说着,微微哽咽的声音在房间回荡。“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,等我集齐六界法器,你和糖宝都能好起来。到时候,我们一家三人找个地方,避世隐居好不好?”
生死一盾,逆天改命。既是逆天,便不可能十全十美。
这一生,我是个普通的凡人,而且从小多病,气息羸弱,如果没有绿鞘的药调理和控制,我活不过十岁。
我失去仙骨,也不能再修炼任何法术,全靠杀阡陌的风雪扇支撑,在七杀闯出一番天地。通过十六年的努力,我掌握了东方彧卿留下的河图洛书,终于等来了机会,一个可以集齐六界法器的机会。
这是我今生的宿命。
我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停下来,任何人都不可阻止我。
可是,他来了。
白子画终是来了。
这十六年间,我不止一次想过我们再相见的场景。可他一直都没有出现。到了现在,我是越来越害怕,越来越心慌。不敢见他,不敢面对。
十六年了,我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小徒弟。
“需不需要我去撵他走?”绿鞘冷淡的声音身后响起。
“没有用的,该来的还是要来。”
“你要想好了。”她带着警告的语气。
我转过头看着她,脸上有缥缈的微笑,幽幽说:“从来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,如果不是我亲自动手,他是不会死心的。”我猛地深吸了口气,从怀里拿出几味草药,给了她。“你去厨房等我,我一会儿就来。”
**********
绿鞘不再阻拦,白子画也没有硬闯。他负手站在八角亭下,听到身后的响动,也没有回头。
静静的,两个人站得很近,又好像隔得很远。
我震惊的看着他的背影。
面前的人真的是他?
一抹单薄萧瑟的背影,寒风吹过他苍白如雪的银发,整个人好像一张被风吹落的白纸,再也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。
心里狠狠一疼。
如果,只是如果,他不是出现在这里,而换在别的地方,我会不会心软?
可他怎么会来这里?为什么偏偏是这里?
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,白子画转过身来,眼神已不是当年为了留下月灵犀时的紧张无措,仍然是那样飘忽不定,那样的清冷遥远。
今生的容貌和从前的花千骨相差无几。只是一袭黑衣,墨发低垂的样子,像极了异朽阁主。
白子画看着我并没有惊,也没有喜,只是默默的,带着些许怜悯的看着我。
之前所有的心痛一扫而空。
我心里冷笑。是我想的太多了,他到底还是白子画。他还是这样,为何总要用这样悲悯的眼神看着我?我现在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。
“真是稀客,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异朽阁来了?”我淡淡一笑,那样子根本不像见一个十几年没谋面的人。
白子画张了张嘴,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。我早就习惯了,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。我还是笑着说:“天色不早,我可是要吃饭了。既然来了,不如坐下来一起吃?”
白子画的眼睛忽然一亮,不可置信的看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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